程序猿生存指南-46 暴走的鸟


暴走的鸟
程序员

(137)编程

回帝都后,我同华妹的联络变得少了起来。异地恋就像是一颗雷,你们都不肯去碰触。我跟华妹皆有所顾虑,不敢迈出那一步,生怕触及雷区。安全

起初,故友重逢,你们回忆曾经,讲述各自经历,还以为颇有意思。后来,谈话就慢慢趋于无聊,不少时候都是在讨论一些并没有养分的琐碎。微信

全部浓烈的喜欢最终都会归于平淡,华妹对我有些刻意冷漠,我对她也有所疏远。对此,我很苦恼,却无良药。架构

没有王旭那般好运气,有温婵这般的可人,二人可以从竹马青梅到偕老白头。post

或许真应该学习李向阳,雨露均沾,哪位姑娘能成为伴侣取决于先勾搭上谁。学习

难道选择多了就不会有如此烦恼吗?我不得而知。不过据我观察,渣男通常都活得挺开心。网站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总有一方要主动,不然只会渐行渐远渐无书。设计

我有一个大学同窗在深圳那边作智能硬件,最近他们正众筹一款智能头盔。我把众筹的地址给华妹发去,让她选一下款式和颜色。她在微信里连连辞让,不愿接受,我只好给她打去电话。cdn

“年后走得匆忙,忘了把头盔给你还回去了。听我那同窗讲,他们设计的智能头盔冬暖夏凉,能听音乐听相声,功能特多。”为了让华妹接受个人礼物,我扮演着推销员的角色。

“这么高端,我更不会玩了。”华妹依旧辞让。

“都是傻瓜式操做,简单得很。”

“那我支持一下你同窗创业,就要个白色的吧,等会儿我把钱打给你。”经不住我软磨硬泡,华妹只好答应。

“打钱就见外了啊,我有内部价,没多少钱。不过他们这是众筹预售,我估计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后才能量产发货。你要是着急用,我从网上给你买个普通头盔先戴着。”

“不着急,其实你根本就不用买,我家离药店也就几百米,哪里用得着头盔?”

“不必定非得骑车的时候戴。平时如果心烦了,不想听别人说话了,就把头盔往脑壳上一扣,打开音乐,沉浸在本身的世界里,岂不快哉。”

“却是个好主意啊,哈哈。”华妹那爽朗的笑声让我险些支起小账篷。

“跟你这么一聊,我都想给本身买一个呢。你要了个白色的,那我定个黑的。咱俩黑白配,情侣款。”

“哪儿就情侣了?又占我便宜。”

“你咋不说是你占我便宜呢?”

“咱俩都够便宜的,哈哈。”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阿弥陀佛,小僧法号不色。

如果心情好,聊天会很欢愉,此时就会感受彼此的关系彷佛近了一步;如果烦闷,聊天就会略显敷衍,彼此又有所疏远。这种忽近忽远的感受,让我坐立不安却又欲罢不能。

因而,我在心里里不停地给本身加戏,一下子扮演痴情男,一下子又饰演薄情汉。背景音乐一下子是《死了都要爱》,一下子又变成了《对你最后的爱是手放开》。

其实夜深人静以后,卧榻细细盘算,我与华妹的感情进展彷佛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把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138)

过年回来,咱们架构组又损失了一员大将。年前王旭跳槽,年后大飞哥离职。

平时鲜有正经样儿的大飞哥忽然正经起来。他准备回老家郑州创业,与人合伙注册了家公司。公司的主营业务是IT培训与技术外包。

本来给人上课、作外包是大飞哥的副业。春节小长假,大飞哥从新规划了一下职业发展,最终下定决心从帝都撤退回老家,把兼职变全职。

周末,我约王旭与李向阳聚餐为大飞哥践行。严格意义来说是我跟王旭请大飞哥吃饭,李向阳属于蹭饭。

王旭当年是经大飞哥的手进的朗云,大飞哥还带了他一段时间,算他半个师父。如果这么算下来,我应该管大飞哥叫师爷。

不过,程序员界还没造成如相声界那般的论资排辈。若干年后,程序员这一行如果冷清了,没准会造成许多帮派。什么胡式编程,姚式编程,面向工资编程,面向boss编程,可能会像马氏相声,侯氏相声同样被人津津乐道。

大飞哥说他下海创业并非盲目跟风,他手上已经积累了一批付费能力极强的稳定客源。至于客从何处来,他倒是三缄其口,说是商业机密。

为了弄清楚大飞哥口中那些金主是何方神圣,我跟王旭拼命地向大飞哥敬酒。三四瓶啤酒下肚,大飞哥越聊越嗨,最后如实招供。

所谓的稳定客源是一些海外计算机专业的中国留学生。据他所讲,靠给这些留学生代写做业,他每个月能赚很多外快。光景好的时候,到手的钱比工资还多。

大飞哥吐沫星子横飞:“我真遇到过土豪。去年夏天,我在一个留学生外包QQ群里接了一个私活。一个在澳洲读计算机专业的留学生准备花了一万块钱请人给他讲一下Python如何入门,课程大概须要七天。”

“Python入门最简单了,随便找本书看几个小时就入门了。哪里用的了七天?还要花一万块?”王旭大吃一惊。

“对呀,这哥们确定是人傻钱多。”我附和王旭。

“我当时也吓蒙了,跟你俩的反应同样。我觉得那货是个钓鱼的,瞎报价出来逗你们开心。但听他语气像是真有这需求。因而,群里趴活的那些人如狗见了骨头通常,一拥而上。土豪长土豪短地恭维着。”

“最后是你抢到了吗?”李向阳插话道。

“废话,我要是没抢到,还在这儿给大家瞎费什么口舌?”大飞哥咕咚咕咚半杯燕京啤酒下肚。

“那你是怎么把这块肥肉吃到嘴里的?”李向阳坏笑道。

“草,变相骂我呢。不过为了钱,当狗算啥,当孙子都成。”大飞哥擦拭嘴角的啤酒泡沫,继续眉飞色舞,“起初我还纳闷呢,别人要么甩出高大上的简历,要么把价格报的很低,而我只回了句能够作,也没报什么但愿。谁成想那小伙忽然加了我为好友。我问他为什么选择我。他说我QQ网名跟他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很像,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QQ网名叫啥?”咱们仨异口同声地问道。

“唐僧洗发爱飘柔。”大飞哥露出虎牙,笑得猥琐又不失可爱。

大飞哥手舞足蹈,越说越像在讲段子。平日里,他就没个正形,最擅长编排段子。咱们屡次被他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唬住过,所以咱们仨皆是将信将疑。

“那留学生真的为了入门Python出了一万块?我不信。”王旭提出质疑。

“我也不信。”我摇头道。

李向阳不太懂编程,因此并未发表意见。

“真的,没骗大家,我这儿还留着与他的聊天记录呢。”大飞哥点开手机QQ,把他与那金主的部分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咱们。

咱们滑动手机屏幕,浏览截图,这才勉强相信大飞哥所言非虚。不过,大飞哥的一番陈述里确定有添盐加醋。

大飞哥一脸得意道:“我当时琢磨要是照本宣科地给人家讲,这一万块钱咱挣得内心也不踏实。我就花了几个晚上备课,力图让他以为这一万块钱花得值。”

这么听来,大飞哥倒还算敬业。

“你再怎么备课,我以为花一万块钱就为了入门个Python,他也真的是虎,就不是块作程序员的料。”王旭笑道。

大飞哥点头:“事实证实他就没想着好好学习。才学了两天,他就准备终止课程。我一想那怎么成,钱都收了。我确定不肯意退钱给他,毕竟我花了许多心思备课。小伙却是很大方,他说多余的钱就不用退了,剩下的五天,我只需天天陪他聊几个小时天就成。我当时脑壳只浮现出一句话,有钱人的世界我他妈真不懂。”

“那后来大家都聊了些啥?”我丝绝不怀疑大飞哥与人扯淡的能力,但对于二人的聊天内容我非常好奇。

大飞哥苦笑了一声:“还能聊啥?聊一聊我们程序员的苦逼和人家富二代有钱人的烦恼呗。”

(139)

大飞哥是既能喝又能聊,咱们畅谈到深夜,直到人家餐馆打烊赶人。

纵使大飞哥再有海量,他也没法应付咱们仨的车轮战。出了餐馆门口,大飞哥脚步踉跄,走路画圈。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叫了辆出租车,准备把醉酒的大飞哥送到他的住所。

有些人醉酒后嗜睡,有些人醉酒后爱哭,大飞哥醉酒后话痨。

“我们不能给别人打一生工,编程这行太费脑子,大家得思考35岁以后,还能不能干得动这一行?”大飞哥喝酒上头,满脸通红,虽然说话有些飘,但逻辑很清晰。

“为啥干不动呢?康神,波哥他们不都混得挺好吗?”我先前听过太多人说过相似大飞哥这样的言论,对此我并不太认同,因而反问道。

“他们属于程序员中的佼佼者,不具备普适性。我像大家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对中年危机嗤之以鼻。可如今上了年纪,不管体力仍是脑力,明显感受拼不过大家了。”大飞哥叹了口气。

出租车内尽是酒气,司机师傅摇开车窗,用力拍打方向盘,表达不满。

“上了岁数,能够转管理或者创业呀。”我嘴上仍不服软。

“大姚,人家李向阳是土著,有房子等着政府拆迁。王旭也在东边买房了,立刻要娶妻生子。你形单影只,要不考虑下跟我回郑州,我们一块儿创业?我给你20的股份。”大飞哥搂着个人肩膀,一本正经道。

“咱们家那房猴年马月能拆,仍是王旭混得好。”李向阳从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摆手道。

“我那破房都快到郊区了,有什么好的?”王旭也摇头。

聊起固定资产,个人嘴立马软了下来。无话可说,惟有沉默以对。

大飞哥见我有些失落,便安慰说:“大姚,你也别烦恼。有房有车的人过得不必定比你轻松。康神都混到资深专家了,有房有车有京户,但他仍然活得很累。他不敢生病,不敢失业,正拼命为孩子挣学区房。选择北京,大部分人都不会过得轻松。我早几年在昌平买了个小两居,虽没京户,但有工做居住证。许多人羡慕我,恭维我。我曾经也觉得谁均可能离开北京,我确定不会。可我心如明镜,在这儿我过得并不快乐。回到郑州快不快乐我不知道,但至少能有点属于本身的生活。”

酒后吐真言,大飞哥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字字如大石,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摇开车窗,冷风拍打脸颊,这才好受些。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李向阳转移话题:“大飞哥,郑州的互联网氛围怎么样?我要是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

“别扯犊子,您北京人儿,皇亲贵胄儿,哪儿能看得上咱们那穷乡僻壤?”大飞哥故意学了几句京腔。

“大飞哥,您可别捧杀小弟。”李向阳做揖求饶。

“郑州那边的IT从业人员很少,质量也不行。之后要是有急活、大活求到大家,到时候可别拉黑大家大飞哥呀。”大飞哥一一指了指咱们仨说道。

我说:“怎么会?大飞哥一句话,兄弟们赴汤蹈火。”

王旭说:“必须的必,还期望着大飞哥带咱们飞呢。”

李向阳拍马屁道:“大飞哥你公司上市的时候,记得邀请我去敲钟。”

大飞哥打了个嗝,笑盈盈道:“等着吧。”

司机师傅回头望了一眼大飞哥,冲着后排喊:“大家可看着他点儿,别吐我车里啊。”

「男人秘密基地群」的扛把子要走了,你们非常不舍。挥手告别时,大飞哥拍着胸脯向咱们保证:「天天往群里扔美女图的爬虫程序他会一直维护着,生命不息,美女不止。」

(140)

困扰个人不止与华妹的感情问题,也不止35岁后的中年危机。当下,最令我头疼的是身处熊窝的艰难困境。近些日子,对门主卧那对情侣可把我折腾惨了。

提及来,我跟主卧那熊大还有些交集。他在朗云旗下一个门户网站作小编。小编的工做很特殊,由于须要提早整理第二天清晨将要发布的新闻稿,因此大部分人都要上夜班。

美羊羊不知是何工种,应该也是夜班。因而,一周七天里有三四天,二人是在凌晨四五点左右的时候回到住所。你若轻手轻脚地开门走路,即使我被吵醒了,也不会说什么,但你又唱又跳又聊着实不该该吧。

更加不该该的是:你一回来,要么打游戏胡嚎乱叫,要么开洗衣机洗衣服。尼玛凌晨四五点你洗衣服,你咋不上天呢?你忘了对门住着一个常常加班到十一点、急需补充睡眠的程序员小老弟了吗?

此外,二人还很是热衷于洗澡。通常都是早上七八点钟准备睡觉前洗。勤洗澡无所谓,说明大家爱干净。两我的一块儿洗也无所谓,说明大家身上脏,须要互相搓。甚至边洗边嬉戏边呻吟也无所谓,年轻人都懂。可大家每天洗,一洗一个多钟头,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也怪个人肚肠不给力,天天闹革命的时间正好跟他俩洗澡的时间重叠。因而,每逢尿急屎紧,我便不得不捂着屁股去室外一里地以外的公厕蹲坑。

其实咬咬牙,跺跺脚,上述情况我都能忍,可有一件事儿我实在是忍不了。

一到周末,熊大便会在客厅里支把折叠椅。他四仰八叉,袒胸露乳,酣睡厅中。客厅原本就小,他一米九几的大个子硬生生地把客厅占去了近一半。

更为致命的是他打呼噜,仍是那种声势震天型的呼噜。为此,我质询他为什么占用公共空间,不睡本身的房。他给出的解释很是有说服力,如果局外人尤为是女性朋友,确定会感动到流泪。

“老弟,我女友她神经衰弱,睡眠质量特差。我一打呼噜,她就睡不着觉。”熊大紧皱眉头。

“老哥,你疼媳妇这点儿我很欣赏。可您睡客厅,脑瓜还冲着我门口,搞得我也快神经衰弱了。”

“您谅解下,我从此努力控制本身,不打呼噜。”熊大咧着嘴,面露难色。

他这明显是给我开空头支票,我立马怼回去:“您要是能作到努力不打呼噜,还用得着睡客厅吗?”

“我那新房差很少八月底下来,您再担待几个月,成吗?”熊大转为乞求道。

我心想我他妈担待不了,这才两周,个人黑眼圈就熬了出来。如果再担待几个月,我怕我也会变成神经衰弱。

虽然心中气愤到了极点,但我却很差发做。由于熊大这货特别有礼貌,与我聊天,言必称您。他这种难能难得的礼貌给我带来了甜蜜的负担。

假若他是个暴脾气,急性子,我刚好借机发做,与之大战三百回合。可他逢错必认,但知错就是不改。我一次次准备翻脸,一次次又被他的真诚所蛊惑。

为这事儿,我俩谈了好几次,却都没能谈拢。我只能求助于房东。房东固然是两边讨好,她提出了一系列解决方案。家当好不容易搬运过来,价格合适、位置合适的住处并很差找,我只得接受这城下之盟。

可熊大与美羊羊嘴上答应得痛快,落实到实处倒是大打折扣。二人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顾别人感觉。我忍无可忍,决定反击。

往常天天我大概9点半出门,此时主卧上夜班的两人恰好入睡。为了让他俩品尝下被人吵到失眠的痛苦,我会打开洗衣机或者播放音乐,制造一些噪音,直到主卧有人叫骂捶墙。

几天事后,好脾气的熊大终于在美羊羊一次次谩骂他无能后爆发了。他气冲冲地来敲我房门,说要和我好好地谈一谈。谈谈就谈谈,谁怕谁?

我跟随熊大来到了小区院中一个僻静的角落。本觉得他要跟我动手,心中难免有些慌张。我甚至都注意到不远处墙角有一块砖头,心想要是干起架来,实在招架不住,能够借助板砖。

却没成想,四下无人,熊大对我甚是客气。他向我大诉苦水「什么追个女友不容易。其实他也看不惯他女友的一些矫情作法。都是男人,让我体谅一下他的难处。」

死皮赖脸不成,熊大便施展苦肉计,我可不吃这一套。我算是看透了,咱们两家不可能和谐相处。要么我搬走,要么他们搬走。可我不想走,找房搬家实在是太耗精力与体力。

我精心制造的一系列过激行为终于逼得美羊羊不在选择垂帘听政,转而亲自出马。

点击进入下一章阅读

点击从第一章开始阅读

相关文章
相关标签/搜索